=雪子。挖坑不填是常态,带坑爬墙也是常态
不会嫌弃大批点赞挖坟所以请随意挖


【风&假面】在世界的缝隙中

写了最喜欢的两个小绿帽(开心)风是沙漏后新王国的风

大概有ooc注意





「……?」

奇怪。按照村人说的,只要沿着树枝指向的方向走就可以了,应该是这样的啊……

从刚才经过第四个岔路口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久久还没有看到下一个岔路口——

!!

刺啦——火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还好反应快,不然又要翻出去了……

铁轨竟然消失了。

还有这样的吗!

没办法,总之先下车看看情况吧。

 

离开火车大约十来步,隐约听到有马蹄声混在我的脚步声里。大概是从另一头朝这边来的,我放轻脚步,能听到对面的马原本在随意地走,却似乎被拉住了缰绳,停了下来。

然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看来是个很棘手的家伙。我拔出剑,屏息等待着对方可能的下一步,却只听到马对状况不解的嘶鸣声。

这样过了几秒。

 

「!」

本能地察觉到逼来的杀气,我举剑挡住直直朝我脖子袭来的东西。

金属相碰发出的声音在至近距离其实十分震耳,不过也差不多习惯了。

以声音为信号,就在我面前——前一秒还是空荡荡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个还没有我高的小孩子。

再准确点说,是和我一样穿着青翠的绿色衣服,有着紫色的双眼,手中拿着一个形状奇怪还有点吓人的面具的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敏捷地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瞠圆了双目,露出十分吃惊的表情。

 

「你,还是第一个识破这个石子面具的人。你是妖精吗?」

 

「不,也没识破啦,只是感觉到剑气而已。还有我不是妖精。」

呣,得到否定回答的男孩子失落地叹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啊,请等一下!」

我几乎是反射一样叫住了他。

「做什么?我还有事。」

「那个……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虽然对他这个人也很在意,但姑且先问这个。

男孩子挑起眉,好像我在问理所当然的事一样回答。

「这里是森林啊?」

「我当然知道是森林了,我想问的是哪里的森林。」

他这次终于转身面对着我,似乎终于认真对待我的问题。

「森林就是森林,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看样子,你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吧?」

他超出理解范围的回答严重搅乱了我的思考。

「别的世界?你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吗?」

「我不知道我的世界是哪一个。」

他不知何时又换了一个面具,很复杂但中间能看出是个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图案。

「你……的确不是我知道的世界的人。对我感兴趣?想知道我是什么人?」

「……嗯。」

这个人似乎什么都能看透的样子,稍微有点可怕。

「可怕吗,是啊,曾经我也这么觉得呢。」

他摘下面具,露出微笑,说道。

「我是科奇利族,是森林的孩子哦。」

 

那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脸上的,仿佛看见过天变地异一样的成熟表情。虽然我也差不多能自诩为拯救过不止一个世界了,但大概还远远不及他的一半。

突然我对这个笑容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怀念感。明明我不可能认识他的,甚至连跟他相似的人也完全没有印象。

「那,名字呢?我叫林克,你呢?」

他有一秒无言地睁大了眼睛,马上又理解了什么一样做出了喔~的口型。

「就叫我蚱蜢吧。」

「蚱蜢?」

倒是挺好理解的,一身绿,又轻快得像要跳起来的样子。

——说句无关的,同样是绿衣服为什么他穿得就那么凉快呢。哦对,我现在穿的已经不是那件热的要死的绿衣服了……老是忘记这件事。

「对,蚱蜢。说来你为什么不穿绿衣服?」

「这个,解释起来可能会有点长……」

……诶?

 

「然后我现在就在帮助塞尔达公主在这里建立新的国家,大概就像现在这样开着火车到处考察……」

「你也很辛苦啊……」

一开始只简单说了说自己现在是火车机师,以前是穿绿衣服的,没想到他一边听还一边深感兴趣地提问我穿绿衣服的时候都做什么,都去过什么地方,就这样,我把从普洛洛岛到这里的全部经过,包括我们的勇者传说都说给了这个初次见面的男孩子听。

他拄着胳膊,从头到尾都认真地听下来,漂亮的紫色双眼闪闪发亮。

「勇气三角……真厉害呀。」

「那东西从海底上来就不在我手上啦。」

「你是自己从海底打捞起来的呢,碎成八块的三角力量,不是,盆和软管?」

「别那么叫www」

说起来,明明是在意他的事才叫住他的,结果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对他讲。

头上戴着黄色狐狸(据他说叫做狐碳)面具的他大笑起来,拍拍我的肩。

然后我听到他轻声自言自语。

「原来我离开之后就碎掉了……我第一次知道。」

我一瞬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他离开之后?我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想家吗?」

他突然问。

「想啊。我还有年迈的奶奶和小妹妹,家里没个男人只有她们两个会很辛苦吧……但是公主这边国家刚刚建立也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一时间也回不去……」

他听到这,竟然伸手弹了我的额头一下,一副年长者的口吻:

「小孩子装什么深沉。」

「疼…你比我还小吧!」

「不,别看我这样我有二十岁了……咳咳」

「你以为我会信吗!戴大叔的面具也没有用!等等你别哭啊!」

他摘下不断掉着泪珠的面具,轻轻叹气。

「有家人真好啊。」

「你没有吗?」

「我是森林的孩子嘛。」

又这样说。直觉告诉我他没有说谎,但也不是这么单纯的一句话就能讲清楚的事情。

「也让我听听你的故事嘛,一直都是我在说耶。」

「哈哈哈,是呢。」

蚱蜢先生伸手在口袋里翻着,大概又要拿一个新的面具出来。

然而他这次拿出来的不是面具,而是一个精致的蓝色陶笛。

「好漂亮的陶笛啊……要吹一曲给我听吗?」

「嗯。」

他深吸一口气,吹起了一首简单欢快的小曲,不知为何让我想到森之岛四处飞舞的精灵和一群走路会哗啦哗啦的树叶族。

一曲吹罢,我笑着给他鼓掌,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

「这首曲子很久没吹过,还以为要全忘了。」

「不是很流畅嘛。」

他垂着头思考了一会,站起身。

「我的故事……大概我自己也没办法清楚讲明白我的故事……不是不想讲给你听。」

我看着他的眼睛。

总觉得那双紫色的瞳孔中映着某个地方的黄昏。不是昏黄而是紫色的,十分奇妙,美丽而寂寥的黄昏。

「除了讲故事,我什么都陪你玩。要猜猜我的面具总共有多少个吗?」

拿我当小孩子了。

「嗯……30个!」

「少了。」

「39个!」

「差一点点。」

「噢,那就40!」

「对了~」

 

「啊——玩累了。」

「累了——真亏你能举着那么大的锤子跑来跑去。」

我们几个小时都在做类似的事,把自己的道具摆出来比谁的更好用,我戴他的骷髅面具,他戴我的勇者之守;他把我的绳钩胡乱往树上挂,我也举着他的钩爪乱射一通。

最后两个人都咣当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歇了好久才起来。

「你那些面具才是,又是戴上就爆炸的又是戴上就想跳舞的,到底有什么用啊。」

「嗯……没什么用。」

「没用吗!」

「没用。但是这些面具中全都封印着人的感情。有快乐的,有悲伤的,有幸福的,还有死不瞑目的。」

死不瞑目的……我因为突然出现的不祥之词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说……?」

「哎呀,不好意思,说好了不提我的事的。」

他吐吐舌头,装模作样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你当做字面意思理解就好啦。」

「就算你这么说……」

「你刚才说有几个面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害怕不敢拿对吧?在你最怕的那几个面具里,都藏着没能做完想做的事就去世了,这样的人的遗憾啊。」

我一时说不出话。

他抬头看着天空,却只有白茫茫的大雾,将他的双眼映得朦胧。

「……那些面具你也会戴吗?」

「会啊。他们没能做完的事,我都要帮他们做完的。」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找人啊……找一个十分重要的朋友。」

最后只套出了这么几句,不过我觉得已经够了。

和之前那个莫名的怀念感一样,隐隐约约,能猜出来他是谁了。

 

「你,差不多该走了。」

竟然不是说自己而是指着我,这份奇异的从容让我点头听从了他的话。

两个人都收好家当,站起身,向相反方向——来时的方向启程。

「那个,我能再问一句吗。」

「说啦。」

他头顶的兔耳随着歪头的动作轻轻摇晃。我最喜欢这个,这么说了之后他就答应我一直戴到我们分开,但其实我是觉得戴着这个面具的他非常可爱。

「你认识一个住在海拉尔城里,喜欢喝茶,嘴有点毒的公主姐姐吗?」

蚱蜢先生用那双紫色的眼睛盯了我许久,轻轻挑起嘴角。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

「那个姐姐也夸我脑袋好使呢。」

「嗯,确实。那就特别再给你吹一首曲子好了。」

他再一次掏出陶笛,吹了一首温柔的曲子。泰特拉,哦不,塞尔达公主吹奏大地之笛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好像要睡着了。」

「这是城里那位公主姐姐小时候的摇篮曲哦。」

「原来如此!」

我突然懂了什么。

蚱蜢先生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我手心。

他的手毋庸置疑是小孩子的手,软软的,但是很凉。

「突然发现还留在口袋的。送给你做个礼物吧。」

「这是……?」

豆荚的形状,裂开了一点点,里面的豆子是彩色的。

「这是魔法豆,找一块柔软的地面种下去,浇上水,就能长出很~大的大叶子喔。」

「哇,谢谢!」

「我也要谢谢你……好久没这么开心啦。」

他开心地笑着,和我挥手道别。

 

回到火车停着的地方,我惊讶地发现它自己掉了个头,正朝着来的方向。

重新发动火车沿着铁轨走出森林,外面还是进去时的时间。

真是不可思议……森林真的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吗?

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和塞尔达说比较好。嘛,反正说了也不会信。

这样想着我继续往森林神殿驶去。那里会不会也有一棵迪古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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